黑客帝国2中,merovingian给个女的一道甜点那段是什么意思?
merovingian指的是梅罗文加王朝, 在法国历史上第一次建立了高卢人的联盟 ,这里暗指他就是第一代救世主, 他将自己的一部分融入矩阵,他拥有和neo一样的能力 , 在这个段落里就是指他能了解并且能够控制一些程序。
《黑客帝国2:重装上阵》是2003年上映的科幻动作电影,是莉莉·沃卓斯基,拉娜·沃卓斯基执导的《黑客帝国》系列电影的第二部,由基努·李维斯、劳伦斯·菲什伯恩、凯瑞-安·莫斯等主演。
1999年的《黑客帝国》不但以极具大胆的视觉创新俘获了全球观众的视线,还让一系列商业电视、音乐电视和电影等效仿作品应运而生,其中对现实和身份的置疑更令人回味无穷。在最初创作《黑客帝国》时,沃卓斯基兄弟就希望将影片拍成三部曲,首部的成功让两人的想法得以延续。
黑客帝国观后感
黑客帝国观后感:
说实话,第一次看《黑客帝国》这部电影时,我并没有看懂,更不用说参透其中的内涵了,甚至一度相信电影中的“Matrix”概念,认为自己确实有可能生活在一个由电脑所制造的活生生的虚拟世界中。
影片中,墨菲斯问尼奥:“你是否曾做过这样的梦,梦中的一切真切得如同真实一样。要是你无法从这样的梦中醒来会怎么样?你怎么确定自己能分清楚梦幻世界与真实世界?”我同样也在问着我自己:我现在到底是在梦中还是清醒,到底是生活在现实还是生活在虚幻中?
这不禁让我联想到佛教中的“空”的概念,佛教告诉我们,世界的真相是空性的,不仅是世界,连我们自身也是空性的。《黑客帝国》中的主人公原来是芸芸众生的一员,像我们每个人一样,执迷于这个虚幻的世界里。就像佛教里说的,佛是觉悟的人,人是未觉悟的佛。
我们大部分人都是没有觉悟的,因为我们只看到了名利两种东西,一心只追逐名利,反而将自己遗忘。但电影中的主人公尼奥不愿一辈子在名利的追求中从生到死,他开始怀疑这个世界的真实性,开始怀疑自己,怀疑一切。
尼奥通过网络发现了另外一个世界的存在,这个发现的过程其实也就是他觉悟的过程,这是一个痛苦的过程,他发现原来自己一直生活在虚幻之中,而真实的自己却在另一个空间里被束缚着,也就是说,即使你现在觉得幸福抑或痛苦,其实都是一种幻觉,因为你看到的一切都是电脑程序的设计,是你自己意识的一种创造。
所以,要想找回真正的自己,就要把眼前的一切都看空,即佛教中所说的“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真正的自己,是自己的本心。
我们的本心,像电影中尼奥的肉身一样,XX满了管子,固定在一个个小小的容器中,难以逃脱,如果不拯救出真实的自己,我们的本心将会一直被囚禁,遭遇一次次的痛苦的轮回,一直生活在假象之中。
最终,尼奥觉悟了,成为了“the one”(救世主),成为了佛,他看透了一切,认识到世界原本是虚幻的,就像一堆程序那样没有实际存在意义,就在尼奥觉悟的那一刹那,他拥有了不可思议的力量。
他可以控制子弹,爆发出神一般的法力,普通人生活在虚拟世界中之所以能力有限,受到电脑人的统治,就是因为将虚幻的世界当做真实,为程序所束缚。
影片中尼奥一旦真正相信自己其实根本不受程序之操纵,马上就可以让子弹在空中停留,也可以像电脑人那样不受限制地自由变化,在虚拟世界中随心所欲。
当然从根本上说,尼奥的法力其实也是虚幻的,也是一种意识的产物,但是重要的是,尼奥在觉悟了之后,找回了自己的本心,用自己的智慧去拯救整个世界的芸芸众生。
影片中有一个令我印象十分深刻的场景:在祭司家中,一个小僧人盘腿而坐,眼睛十分明亮清澈,他能够将汤匙弯曲,但同时又说汤匙其实不存在,当他把汤匙举到尼奥面前时,我们在汤匙中看到了尼奥的映像,这个映像就代表着真实与透明。
这与佛教中所说的“时有风吹幡动,一僧曰风动,一僧曰幡动,议论不已。惠能进曰:不是风动,不是幡动,仁者心动。”既然汤匙不存在,那么尼奥的映像同样不存在,这只是幻觉,同时暗示了影片所说的“Matrix”的所在。
总之,《黑客帝国》暗示了我们所认识的世界是幻觉,彰显了梦世界与真实世界的区别,强调了解放心灵的作用,这对于处在一个物欲横流的世界中的我们是十分有用的。
黑客帝国解析
先说下初看这支预告的感受吧,和不少大伙伴留言那样,第一次看完这支预告片时,感觉似曾相识的要素过多,多到有种堆叠感,似乎恨不得大到动作和镜头语言,小到物件都要去贴合前三部尤其是第一部的作品。
说好听点的叫自我经典致敬,说难听点有点炒冷饭。
坦白讲确实这支预告我第一次看完也没有那么的兴奋,毕竟三部曲已经做得非常完美了,再加上沃卓斯基现在应该叫姐妹,她们此前已经明确回答《黑客帝国》只有三部曲,并反感有第四部的出现,可时间的力量才是最强大的,虽然只有拉娜在导演和编剧名单上,但或许莉莉应该也会从中影响第四部的进程。
不管怎么样吧,第一支预告当再多看几遍时,我发现这支预告在似曾相识中,又夹带着各种细思极恐的可怕细节,让我不得不浮想联翩然后越来越期待,毕竟《黑客帝国》系列嘛,肯定是非常优秀的。
跪求黑客帝国里富含深意的句子
故事是说,二十一世纪初,人工智能的技术有重大的突破,计算机能够自行学习,代替人类做很多事,但是计算机却发展出自我意识,不愿再听命于人类。人类企图关闭电源,结束计算机的自我意识,计算机却抢先一步宰制人类的命运,培植人类做为电力的来源。每一个人从出生开始,都被放在一个个的电池槽里,全身插满了管线,计算机建构一个称之为“母体”( Matrix )的庞大系统,产生虚拟现实的讯号,欺骗人类的大脑,让人以为自己是生活在二十世纪末的社会里。只有少数反抗军没有被计算机奴役,他们扮演黑客( Hakers ),不断侵入母体,企图拯救被奴役的人们。
主角尼尔( Neo )被解放之后,离开电池槽,来到黑客的宇宙飞船。为了让他了解什么叫做“母体”,他再度进入虚拟现实。在虚拟现实中,尼尔摸摸高背椅,问:“这都不是真的?”反抗军领袖莫斐斯( Morpheus )答:“什么是真实?真实该怎么定义?如果你指的是触觉、嗅觉、味觉和视觉,那全是大脑接收的电子讯号。你以为的真实世界,其实是互动的虚拟世界——我们所谓的“母体”。你一直活在梦世界,尼尔!”
这段话揭露了一个惊人的事实:大脑位于身内,为头颅、血肉、皮肤…等组织所包裹,根本接触不到外境!既然接触不到外境,我们却看得到、听得到、嗅得到、尝得到、摸得到,这真是奇怪的事。以视觉来说,光线只能射到眼球感知光线的部位,再进去全是光线照不到的内部组织,现代生理学告诉我们,是视神经系统负起传导的功能,让大脑以为自己能看到外境。视觉如此,听觉、嗅觉、味觉、触觉也都是这样,外五尘(色、声、香、味、触)无法进入大脑,必须透过神经系统才能传送到大脑。既然大脑需要的只是讯号,并不是外境;也许有一天,我们可以仿真神经系统的讯号,使大脑感受到虚拟的五尘境界。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人类就不必那么辛苦的追求物理世界的享乐了。没有余钱到国外渡假的打工仔,只要在身上插上讯号线,预先选好想去的地方,由计算机产生虚拟现实,效果和真的出国渡假并没有两样。计算机甚至可以仿真你最“哈”的电影明星,让你在虚拟现实中,与她(他)相会。
毛斯( Mouse )问尼尔:“早餐〔麦片的品牌〕麦片你吃过吗?”“没有。”另一位黑客 Switch 答:“实际上谁都没吃过。”这段话很有意思,和禅师所说的:“终日吃饭,不曾咬着一粒米,”倒有九分神似。毛斯又说:“一点也没错!这不禁令人纳闷,计算机怎么知道麦片的味道?也许它们搞错了,也许麦片的味道其实很像鲔鱼三明治。我开始怀疑,就拿鸡肉来说,它们搞不清鸡肉的味道,所以和很多肉都像,也许……”
小时候我曾经想过类似的问题:我们用“酸、甜、苦、辣”等语言文字,来形容食物的滋味,可是天晓得,也许这个人的酸,是另一个人的甜,说不定这是某些人特别偏好渍酸食品的原因。譬如大部分的色盲,他们一样能分辨红绿灯,单独的颜色也不会说错,只有特殊设计的图形,才会说错;这证明色盲所说的青黄赤白,虽然和一般人一样,但所看到的颜色其实是不同的。根据脑神经医学的记载,曾有一个画家,发生车祸之后,所看到的东西全部变成黑白的。神经所传达的讯号,不等于实境,因此会因为神经系统和大脑的各别差异,使得我们所感觉到的外境也有所不同。譬如电视和摄影机的机型不同,或者有新旧、故障、传输障碍等因素,所摄取的影像固然一样,显示出来的画质,却有所差异。
莫斐斯说:“你曾做过一种梦,彷佛实实在在的发生过?要是你醒不过来呢?你该怎么分辨梦世界和真实世界?”这又是另一个话题了。前面是说神经系统传达外境的讯号给大脑,讯号不等于外境,大脑所感知的外境,其实就是这些讯号。可是当我们在熟睡时,五官的分辨功能暂时停顿,根本就没有外境与之对应,为什么会有梦境?
梦中的见闻觉知,显然不是神经系统的讯号所能解释的,它是独立于外五尘而存在的。梦境大都很真实,很少人能察觉到自己正在作梦,可见梦境中的见闻觉知,和清醒时的见闻觉知,并没有明显的差别。我们平常只觉得梦境很像“真实”(清醒时所觉知的五尘境界),反过来说“真实”也很像梦境,全部不是实境、不是客观存在的外五尘,都是透过某种机制而模拟的;就像电视、电影的声光,都是经过转换的。这种模拟机制,无论是在梦境或清醒时,都是持续的运作。清醒的时候,它根据五官的神经系统所传递的讯号而仿真;梦境当中,则独立作用。
如果你只在电视上看过爱因斯坦,你不会说你看过爱因斯坦,照这个标准来说,你不只没看过爱因斯坦,你也没看过你的父母、你的小孩——你根本没看过任何人。乃至欲界的贪爱、两性的燕好,本质上与梦境并无不同,仍然是透过某种机制而模拟的;翻云覆雨拥抱了半天,竟然没有碰到任何人,我们就是这样活在人生大梦里!
那个能够模拟世间相的东西,唯识学称之为阿赖耶识,很像电影中的“母体”。母体无所不在,随处可见,它甚至在这房间。你从窗户外可以看到它,或在电视上也会看到它,上班时感觉它的存在,当你上教堂或纳税时也一样。它是虚拟世界,在你眼前制造假像,蒙蔽真相。“什么真相?”你是个奴隶。每个人呱呱落地后,就活在一个没有知觉的牢狱,一个心灵的牢笼。
对无知的人们而言,母体固然是心灵的牢笼,但反抗军却充分利用母体的特性,甚至仿照母体的模式,自行撰写数据加载程序。数据加载程序可以在虚拟世界中,提供衣服、器材、武器、仿真训练,和反抗军所需的一切。母体的作用广大,不一定是恶,了解真相的人可以将它运用在善的一面。
有的人已经隐隐约约感受到母体的作用,企图将它找出来,可是却找不到,终日寄挂着此事,乃至食不知味,有如行尸走肉——男主角尼尔就是这样。女主角崔尼蒂( Trinity )告诉尼尔:“我知道你来的目的,还有你在做什么。我知道你辗转难眠,每天晚上都独自一个人,坐在计算机前工作。你在找他。我也曾找过同一个人,当他找到我,他说其实我不是在找他,而是在寻找一个答案。有个问题驱使着我们,尼尔!这问题把你带来这里。”这里所谓的“他”,是指莫斐斯,象征真善知识。尼尔探求真相的心情,十分的渴切,要是没有这种心情,勉强把真相告诉他,他会受不了。
莫斐斯在解放尼尔之前,告诉他:“记住!我只能告诉你真相。”探求真相,解脱烦恼,便是修行的实义,这中间全都是“真”,如果有自欺或欺人的心态,便是背道而驰;但是很多人会因为现实利益,而选择虚假,甚至甘心受他人欺骗。譬如影片中有一个人物塞佛( Cypher ),他被解放之后,感到很痛苦,因为以前他活在花花世界,酒肉美女,尽情享乐,解放之后,只能活在狭窄破旧的宇宙飞船里,穿破旧的衣服,吃淡而无味像是浆糊的食品;他厌倦平淡的生活、厌恶与计算机人(计算机人是无明的象征)对抗,埋怨莫斐斯欺骗他,最后竟背叛反抗军,自愿为计算机提供电源,回到虚幻的花花世界里。
我问一位小朋友:“如果真实平淡无味,像是一坨浆糊,而虚伪却是有声、有色、有享乐,你要选择哪个?”他告诉我:“我宁可选择真实,不然的话,我会有被骗的感觉。”这位小朋友很有智慧,有的人恐怕宁可选择虚伪,譬如那些沈迷于网络游戏的朋友,明知道是假的,还愿意花大把钞票,把时间虚耗在游戏里,就为了提升自己在网络游戏中的等级,以便打败更厉害的怪兽、魔王。还有一些热恋中的朋友,宁愿陶醉于甜蜜的谎言中,不听好友善意的规劝。
同样的事情,也出现在少数修行人身上。修行人追求法界实相,好不容易得到真善知识的帮忙而找到阿赖耶识;然而阿赖耶识虽然是法界实相,却没什么滋味,就像是一坨浆糊,不久之后,他便无法安忍,起心去追求意识变相或神通境界,因而退失真见道位。退失之后,犹自以为更上层楼,反过来诽谤帮他明心的真善知识,甚至破坏菩萨僧团,宛如电影中的塞佛一般。
尼尔在训练程序中和莫斐斯动手过招,挨了几下重击,回到真实世界时,发现嘴角竟然在渗血,他感到很奇怪。 DVD 显示的国语字幕:“我以为这是假的?”莫斐斯答:“你的大脑认为是真的。”“在虚拟世界里死亡,也会死在这里?”“大脑死了,身体也活不了。”这段话很精彩,可惜和原文有些出入。
“你的大脑认为是真的”,原文是 “Your mind makes it real 。”,直译为:“你的心使它变成真的”。“大脑死了,身体也活不了”,原文是“ The body cannot live without the mind。”直译为:“没有心,身体便不能活”。很多人以为:“心的功能全部在于大脑,大脑就是心,离开了大脑,就没有心,”所以将“ mind 。”翻译为“大脑。”他们以为精神现象只是身体——特别是大脑——的附属品,照这样的逻辑,人死之后应该一切归于空无,不应该有中阴身,也不应该有未来世;所以这种想法其实是唯物思想、典型的断灭论。我们知道有些人可以在禅定或被催眠中见到自己的前世;既有前世,则知必有后世,由此可知断灭论不符合事实。
那些黑客明知道自己身在虚拟世界中,可是看到计算机人还是得溜之大吉。自己和世界都是虚妄,计算机人也是虚妄,怎么会有被计算机人杀死的事?又怎么须要逃呢?如《大宝积经》卷 105 所说:“何处有诸佛,法僧亦复然;父母本自无,阿罗汉空寂;是处无有杀,云何有业果?如幻无所生,诸法性如是。”虚拟世界中,即使有杀人和被杀,也都是幻化,并非实有其事;虽有业报,亦是如梦如幻的业报,与清净本心全不相干。
“你的心使它变成真的”,此处的心,主要是指末那识而言。解脱道的无明,分为“分别我见”和“俱生我见”,见道的人已经亲证“我空”(自己虚妄)和“我所空”(世界虚妄),断分别我见,但末那识仍然无法摆脱无始以来,认妄作真的惯性,此种惯性即是俱生我见,又称为“我执”。俱生我见与末那识相应,微细难断,必须到四果才能断除。以未断俱生我见这一点来说,三果以下的见道者和未见道的人并没有不同,都还有生死的问题。由于这种认妄作真的惯性,如梦如幻的业报,照样能让你害怕、痛苦。
毛斯便是这样,明知道是假的,还要去玩弄取乐,得意洋洋的向尼尔推介他所写的红衣女郎程序,说他可以安排尼尔在虚拟现实中与她相会。面对“电子皮条客”的讥刺,毛斯辩解道:“别管这些伪君子,压抑自己的情欲,就是否定与生俱来的人性。”不只凡夫如此,初见道的人也在所难免;不过见道的人不会讲这种话,因为他已经可以现观:七情六欲的心,是虚幻不实的。毛斯认妄作真的习气很强烈,既然会执着虚假的乐,就一定会执着虚假的苦,所以他后来在虚拟现实中被杀,就真的死了。
尼尔就不一样了!他也在虚拟现实中被杀,却能死而复生,进一步亲眼见到整个虚拟世界,只是一堆电子讯号。他的动作变得比计算机人更快,用一只左手对付计算机人全力的进击,还可以取胜——象征见道的人,现观无明的起处,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无明已经无所能为。尼尔甚至钻入计算机人的身体,把计算机人炸成碎片——象征他已经粉碎了无明,能够脱离生死轮回——故事到这里也进入尾声。
电影里面还有一些有趣的意象,包括:崔尼蒂料理了四个前来逮捕她的警察、一只虫子从肚脐钻入身体、插满管线的尼尔从白色的黏稠物中挣脱电池槽、尼尔在训练程序中很快的学会武术、祭师( Oracle )对尼尔的演示、计算机人企图打探锡安密码……等等,我不认为它们是单纯的剧情,读者不妨以佛法的知见自行解读看看。
电影"Matrix "《黑客帝国》,第二集于 2003 年上演,我现在讲的是在 1999 年的第一集。这部电影我已在有线电视上看过二、三次,但是精彩的对话太多,来不及抄下来,只好租 DVD 回家慢慢欣赏。这部电影真的很难得,即使佛教界自己筹资,拍一部电影来介绍佛法,恐怕也很难比《黑客帝国》拍得更好。它从头到尾都没有佛学名相,也没有佛像和宗教人物,讲的却是根本的佛法;虽然没有讲得很彻底,但只要稍加补充说明,就是很好的佛学教材。
故事是说,二十一世纪初,人工智能的技术有重大的突破,计算机能够自行学习,代替人类做很多事,但是计算机却发展出自我意识,不愿再听命于人类。人类企图关闭电源,结束计算机的自我意识,计算机却抢先一步宰制人类的命运,培植人类做为电力的来源。每一个人从出生开始,都被放在一个个的电池槽里,全身插满了管线,计算机建构一个称之为“母体”( Matrix )的庞大系统,产生虚拟现实的讯号,欺骗人类的大脑,让人以为自己是生活在二十世纪末的社会里。只有少数反抗军没有被计算机奴役,他们扮演黑客( Hakers ),不断侵入母体,企图拯救被奴役的人们。
主角尼尔( Neo )被解放之后,离开电池槽,来到黑客的宇宙飞船。为了让他了解什么叫做“母体”,他再度进入虚拟现实。在虚拟现实中,尼尔摸摸高背椅,问:“这都不是真的?”反抗军领袖莫斐斯( Morpheus )答:“什么是真实?真实该怎么定义?如果你指的是触觉、嗅觉、味觉和视觉,那全是大脑接收的电子讯号。你以为的真实世界,其实是互动的虚拟世界——我们所谓的“母体”。你一直活在梦世界,尼尔!”
这段话揭露了一个惊人的事实:大脑位于身内,为头颅、血肉、皮肤…等组织所包裹,根本接触不到外境!既然接触不到外境,我们却看得到、听得到、嗅得到、尝得到、摸得到,这真是奇怪的事。以视觉来说,光线只能射到眼球感知光线的部位,再进去全是光线照不到的内部组织,现代生理学告诉我们,是视神经系统负起传导的功能,让大脑以为自己能看到外境。视觉如此,听觉、嗅觉、味觉、触觉也都是这样,外五尘(色、声、香、味、触)无法进入大脑,必须透过神经系统才能传送到大脑。既然大脑需要的只是讯号,并不是外境;也许有一天,我们可以仿真神经系统的讯号,使大脑感受到虚拟的五尘境界。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人类就不必那么辛苦的追求物理世界的享乐了。没有余钱到国外渡假的打工仔,只要在身上插上讯号线,预先选好想去的地方,由计算机产生虚拟现实,效果和真的出国渡假并没有两样。计算机甚至可以仿真你最“哈”的电影明星,让你在虚拟现实中,与她(他)相会。
毛斯( Mouse )问尼尔:“早餐〔麦片的品牌〕麦片你吃过吗?”“没有。”另一位黑客 Switch 答:“实际上谁都没吃过。”这段话很有意思,和禅师所说的:“终日吃饭,不曾咬着一粒米,”倒有九分神似。毛斯又说:“一点也没错!这不禁令人纳闷,计算机怎么知道麦片的味道?也许它们搞错了,也许麦片的味道其实很像鲔鱼三明治。我开始怀疑,就拿鸡肉来说,它们搞不清鸡肉的味道,所以和很多肉都像,也许……”
小时候我曾经想过类似的问题:我们用“酸、甜、苦、辣”等语言文字,来形容食物的滋味,可是天晓得,也许这个人的酸,是另一个人的甜,说不定这是某些人特别偏好渍酸食品的原因。譬如大部分的色盲,他们一样能分辨红绿灯,单独的颜色也不会说错,只有特殊设计的图形,才会说错;这证明色盲所说的青黄赤白,虽然和一般人一样,但所看到的颜色其实是不同的。根据脑神经医学的记载,曾有一个画家,发生车祸之后,所看到的东西全部变成黑白的。神经所传达的讯号,不等于实境,因此会因为神经系统和大脑的各别差异,使得我们所感觉到的外境也有所不同。譬如电视和摄影机的机型不同,或者有新旧、故障、传输障碍等因素,所摄取的影像固然一样,显示出来的画质,却有所差异。
莫斐斯说:“你曾做过一种梦,彷佛实实在在的发生过?要是你醒不过来呢?你该怎么分辨梦世界和真实世界?”这又是另一个话题了。前面是说神经系统传达外境的讯号给大脑,讯号不等于外境,大脑所感知的外境,其实就是这些讯号。可是当我们在熟睡时,五官的分辨功能暂时停顿,根本就没有外境与之对应,为什么会有梦境?
梦中的见闻觉知,显然不是神经系统的讯号所能解释的,它是独立于外五尘而存在的。梦境大都很真实,很少人能察觉到自己正在作梦,可见梦境中的见闻觉知,和清醒时的见闻觉知,并没有明显的差别。我们平常只觉得梦境很像“真实”(清醒时所觉知的五尘境界),反过来说“真实”也很像梦境,全部不是实境、不是客观存在的外五尘,都是透过某种机制而模拟的;就像电视、电影的声光,都是经过转换的。这种模拟机制,无论是在梦境或清醒时,都是持续的运作。清醒的时候,它根据五官的神经系统所传递的讯号而仿真;梦境当中,则独立作用。
如果你只在电视上看过爱因斯坦,你不会说你看过爱因斯坦,照这个标准来说,你不只没看过爱因斯坦,你也没看过你的父母、你的小孩——你根本没看过任何人。乃至欲界的贪爱、两性的燕好,本质上与梦境并无不同,仍然是透过某种机制而模拟的;翻云覆雨拥抱了半天,竟然没有碰到任何人,我们就是这样活在人生大梦里!
那个能够模拟世间相的东西,唯识学称之为阿赖耶识,很像电影中的“母体”。母体无所不在,随处可见,它甚至在这房间。你从窗户外可以看到它,或在电视上也会看到它,上班时感觉它的存在,当你上教堂或纳税时也一样。它是虚拟世界,在你眼前制造假像,蒙蔽真相。“什么真相?”你是个奴隶。每个人呱呱落地后,就活在一个没有知觉的牢狱,一个心灵的牢笼。
对无知的人们而言,母体固然是心灵的牢笼,但反抗军却充分利用母体的特性,甚至仿照母体的模式,自行撰写数据加载程序。数据加载程序可以在虚拟世界中,提供衣服、器材、武器、仿真训练,和反抗军所需的一切。母体的作用广大,不一定是恶,了解真相的人可以将它运用在善的一面。
有的人已经隐隐约约感受到母体的作用,企图将它找出来,可是却找不到,终日寄挂着此事,乃至食不知味,有如行尸走肉——男主角尼尔就是这样。女主角崔尼蒂( Trinity )告诉尼尔:“我知道你来的目的,还有你在做什么。我知道你辗转难眠,每天晚上都独自一个人,坐在计算机前工作。你在找他。我也曾找过同一个人,当他找到我,他说其实我不是在找他,而是在寻找一个答案。有个问题驱使着我们,尼尔!这问题把你带来这里。”这里所谓的“他”,是指莫斐斯,象征真善知识。尼尔探求真相的心情,十分的渴切,要是没有这种心情,勉强把真相告诉他,他会受不了。
莫斐斯在解放尼尔之前,告诉他:“记住!我只能告诉你真相。”探求真相,解脱烦恼,便是修行的实义,这中间全都是“真”,如果有自欺或欺人的心态,便是背道而驰;但是很多人会因为现实利益,而选择虚假,甚至甘心受他人欺骗。譬如影片中有一个人物塞佛( Cypher ),他被解放之后,感到很痛苦,因为以前他活在花花世界,酒肉美女,尽情享乐,解放之后,只能活在狭窄破旧的宇宙飞船里,穿破旧的衣服,吃淡而无味像是浆糊的食品;他厌倦平淡的生活、厌恶与计算机人(计算机人是无明的象征)对抗,埋怨莫斐斯欺骗他,最后竟背叛反抗军,自愿为计算机提供电源,回到虚幻的花花世界里。
我问一位小朋友:“如果真实平淡无味,像是一坨浆糊,而虚伪却是有声、有色、有享乐,你要选择哪个?”他告诉我:“我宁可选择真实,不然的话,我会有被骗的感觉。”这位小朋友很有智慧,有的人恐怕宁可选择虚伪,譬如那些沈迷于网络游戏的朋友,明知道是假的,还愿意花大把钞票,把时间虚耗在游戏里,就为了提升自己在网络游戏中的等级,以便打败更厉害的怪兽、魔王。还有一些热恋中的朋友,宁愿陶醉于甜蜜的谎言中,不听好友善意的规劝。
同样的事情,也出现在少数修行人身上。修行人追求法界实相,好不容易得到真善知识的帮忙而找到阿赖耶识;然而阿赖耶识虽然是法界实相,却没什么滋味,就像是一坨浆糊,不久之后,他便无法安忍,起心去追求意识变相或神通境界,因而退失真见道位。退失之后,犹自以为更上层楼,反过来诽谤帮他明心的真善知识,甚至破坏菩萨僧团,宛如电影中的塞佛一般。
尼尔在训练程序中和莫斐斯动手过招,挨了几下重击,回到真实世界时,发现嘴角竟然在渗血,他感到很奇怪。 DVD 显示的国语字幕:“我以为这是假的?”莫斐斯答:“你的大脑认为是真的。”“在虚拟世界里死亡,也会死在这里?”“大脑死了,身体也活不了。”这段话很精彩,可惜和原文有些出入。
“你的大脑认为是真的”,原文是 “Your mind makes it real 。”,直译为:“你的心使它变成真的”。“大脑死了,身体也活不了”,原文是“ The body cannot live without the mind。”直译为:“没有心,身体便不能活”。很多人以为:“心的功能全部在于大脑,大脑就是心,离开了大脑,就没有心,”所以将“ mind 。”翻译为“大脑。”他们以为精神现象只是身体——特别是大脑——的附属品,照这样的逻辑,人死之后应该一切归于空无,不应该有中阴身,也不应该有未来世;所以这种想法其实是唯物思想、典型的断灭论。我们知道有些人可以在禅定或被催眠中见到自己的前世;既有前世,则知必有后世,由此可知断灭论不符合事实。
那些黑客明知道自己身在虚拟世界中,可是看到计算机人还是得溜之大吉。自己和世界都是虚妄,计算机人也是虚妄,怎么会有被计算机人杀死的事?又怎么须要逃呢?如《大宝积经》卷 105 所说:“何处有诸佛,法僧亦复然;父母本自无,阿罗汉空寂;是处无有杀,云何有业果?如幻无所生,诸法性如是。”虚拟世界中,即使有杀人和被杀,也都是幻化,并非实有其事;虽有业报,亦是如梦如幻的业报,与清净本心全不相干。
“你的心使它变成真的”,此处的心,主要是指末那识而言。解脱道的无明,分为“分别我见”和“俱生我见”,见道的人已经亲证“我空”(自己虚妄)和“我所空”(世界虚妄),断分别我见,但末那识仍然无法摆脱无始以来,认妄作真的惯性,此种惯性即是俱生我见,又称为“我执”。俱生我见与末那识相应,微细难断,必须到四果才能断除。以未断俱生我见这一点来说,三果以下的见道者和未见道的人并没有不同,都还有生死的问题。由于这种认妄作真的惯性,如梦如幻的业报,照样能让你害怕、痛苦。
毛斯便是这样,明知道是假的,还要去玩弄取乐,得意洋洋的向尼尔推介他所写的红衣女郎程序,说他可以安排尼尔在虚拟现实中与她相会。面对“电子皮条客”的讥刺,毛斯辩解道:“别管这些伪君子,压抑自己的情欲,就是否定与生俱来的人性。”不只凡夫如此,初见道的人也在所难免;不过见道的人不会讲这种话,因为他已经可以现观:七情六欲的心,是虚幻不实的。毛斯认妄作真的习气很强烈,既然会执着虚假的乐,就一定会执着虚假的苦,所以他后来在虚拟现实中被杀,就真的死了。
尼尔就不一样了!他也在虚拟现实中被杀,却能死而复生,进一步亲眼见到整个虚拟世界,只是一堆电子讯号。他的动作变得比计算机人更快,用一只左手对付计算机人全力的进击,还可以取胜——象征见道的人,现观无明的起处,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无明已经无所能为。尼尔甚至钻入计算机人的身体,把计算机人炸成碎片——象征他已经粉碎了无明,能够脱离生死轮回——故事到这里也进入尾声。
电影里面还有一些有趣的意象,包括:崔尼蒂料理了四个前来逮捕她的警察、一只虫子从肚脐钻入身体、插满管线的尼尔从白色的黏稠物中挣脱电池槽、尼尔在训练程序中很快的学会武术、祭师( Oracle )对尼尔的演示、计算机人企图打探锡安密码……等等,我不认为它们是单纯的剧情,读者不妨以佛法的知见自行解读看看。
大乘佛法是以证解阿赖耶识为见道,阿赖耶识本体不生不灭,能够圆成世间、出世间一切法,包括器世间、有根身(身体和器官),乃至走路、吃饭、穿衣服……等等。阿赖耶识的作用广大,世间没有任何一个东西,可以和他相提并论,因此很难找到一个东西来做比喻,《黑客帝国》所述的“母体”,是我意外的发现。大家要注意的是,譬喻有它的极限,因此还是有不相同的地方,包括:阿赖耶识是从无始以来就存在的,电影中的“母体”则是计算机创造出来的;而且“母体”只能创造虚拟现实,阿赖耶识却可以圆成世间、出世间的一切法;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差别——在电影里面,黑客可以在“虚拟世界”和“真实世界”中来回游走,但明心的人永远只能活在虚拟世界中,一旦离开阿赖耶识,就没有“真实世界”可言。
看完这篇文章之后,读者可否告诉我:“了解虚拟现实,但未找到母体的人”,是什么样的人?“找到母体而能驾驭它的人”,是什么样的人?“能完全理解母体,并完全改造它的人”,又是什么样的人?如果您能回答这三个问题,您就知道解脱道和佛菩提道大概的内涵了。
是很好的佛学教材。故事是说,二十一世纪初,人工智能的技术有重大的突破,计算机能够自行学习,代替人类做很多事,但是计算机却发展出自我意识,不愿再听命于人类。人类企图关闭电源,结束计算机的自我意识,计算机却抢先一步宰制人类的命运,培植
法;虽然没有讲得很彻底,但只要稍加补充说明,就是很好的佛学教材。故事是说,二十一世纪初,人工智能的技术有重大的突破,计算机能够自行学习,代替人类做很多事,但是计算机却发展出自我意识,不愿再听命于人
“分别我见”和“俱生我见”,见道的人已经亲证“我空”(自己虚妄)和“我所空”(世界虚妄),断分别我见,但末那识仍然无法摆脱无始以来,认妄作真的惯性,此种惯性即是俱生我见,又称为“我执”。俱生我见与末那识相应,微细难断,必须到四果才能断除。
个人,坐在计算机前工作。你在找他。我也曾找过同一个人,当他找到我,他说其实我不是在找他,而是在寻找一个答案。有个问题驱使着我们,尼尔!这问题把你带来这里。”这里所谓的“他”,是指莫斐斯,象征真善知识。尼尔探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