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设计好的?科学家到底发现了什么,会说出这种话?
自打人类出现,就注定了这个物种并不平凡。为什么这么呢?
我们其实很容易发现,人类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善于利用:想象力。我们举个例子,科学家研究古人类学时,就发现除了我们智人之外,人属的其他人种尼安德特人和海德堡人已经懂得丧葬行为。这就意味着尼安德特人其实已经具备了一些精神层面的追求,不仅如此,他们还会绘画。考古学家就曾经在西班牙发现四万多年前尼安德特人在山洞岩壁上留下的画。
尼安德特尚且如此,就更不要说我们了。
我们智人的想象力非常惊人,我们来举几个例子,就拿“公司”这个概念来说。其实我们看不到,也摸不到“公司”本身,但作为一名公司的员工,我们一提到自己所在的“公司”,就知道指的是什么。有学者管这个叫做:想象的共同体。事实上,想象的共同体无处不在,现代意义上的“国家”其实就属于这一类。
说白了,我们智人在日常生活中,要充分依靠想象力。如果不具备想象力,那可能根本没有办法活在当今的社会。
哲学三问
正是因为这种与生俱来的想象力,人类和其他动物不同,会思考一些问题,尤其是终极问题:我是谁?我从哪来?我到哪里去?
如今人类文明中的各门学科,神学,哲学,科学,我们会发现,这些学科都在解释世界,传播一种世界观,也就是在解释人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即便是神学,哲学,科学的任何一支,我们也会发现,会有很多不同的派别,解释的内容也都不一样。
或许如今的研究正在朝着逼近最终答案的路径前进,当然,还有2种情况,那就压根没有答案,或者是我们一开始就走歪了。
决定论
在科学领域,对于终极问题有突破性的进展是发生在牛顿之后。这是因为牛顿提出了万有引力和力学三大定律和之后,统一了宇宙和地球上的物理学,而且可以利用数学语言精准描述物理学现象,甚至可以预言物理学现象,准确性极其高。
即便到了现在,航天还是主要用牛顿理论,即便是几年的星际旅程,到达预定目标地点,误差也就在几秒以内。
正是因为这套理论的威力,给足了科学家信心,使得相当一部分的科学家认为,存在描述宇宙的绝对真理。只要掌握了这个真理,当我们知道宇宙中某一时刻所有的粒子的位置和动量信息,我们就可以准确描述出此后任意时刻,宇宙中所有粒子的信息。说白了,就是我们可以知道宇宙实时的变化。换一个角度来看,如果存在着绝对的真理,那实际上宇宙的一切都是定死的,冥冥中一切就都是设计好了的,谁也无法改变。在科学史上有所谓的四大神兽,其中就有一只叫做拉普拉斯的妖,所描述的就是它知道起初所有粒子的信息,并且掌握了最终的那个物理学规律,因此,它可以知道任意时刻粒子的信息。
缸中之脑
除了拉普拉斯的妖,人类也在怀疑“存在”这个问题。具体来说,他们会思考什么才是存在的?
我们是切切实实地存在于这个世界吗?如果把人类的感官进行拆解,人所感知到的一切无非就是外界的刺激,最终通过神经系统传输到大脑当中。
因此,就有人提出一个“缸中之脑”的概念。意思是说,如果一个人的大脑放置在一个缸中进行培养,并给予一定的外界刺激,那这个大脑也会觉得是自己是活着的,并且真的正在从事一些事情。
“缸中之脑”的思考由来已久,甚至是许多的电影都在就用这个概念。这也是人类思考“存在”这个终极话题的很有趣的思想实验。
如果我们真的都是缸中之脑,那其实我们就是活在一个已经被设计好了的世界当中,如何的反应和行为都是受到外界刺激而产生,而非我们自己。
黑客帝国
在黑客帝国当中,也有这样一个设想。未来有可能人工智能取代了人类成为地球的霸主,并且人类都成缸中之脑,生活在虚拟的世界当中。这个世界的一切都受代码的控制。而人工智能就如同神学当中的那个“至高无上的神灵”一样,设计这些代码,也就是设计着人类所生活的世界。
那我们到底是不是生活在“被设计好的世界”?
说白了,在这样的思想实验中,我们永远去检验我们到底是不是真实存在的。
p=NP是什么意思?
P对NP问题是克雷数学研究所高额悬赏的七个千禧年难题之一,同时也是计算机科学领域的最大难题,关系到计算机完成一项任务的速度到底有多快。
1、简介
P对NP问题是Steve Cook于1971年首次提出。"P/NP问题",这里的P指在多项式时间(Polynomial)里,一个复杂问题如果能在多项式时间内解决,那么它便被称为P问题,这意味着计算机可以在有限时间内完成计算;NP指非确定性多项式时间(nondeterministic polynomial),一个复杂问题不能确定在多项式时间内解决,假如NP问题能找到算法使其在多项式时间内解决,也就是证得了P=NP。比NP问题更难的则是NP完全和NP-hard,如围棋便是一个NP-hard问题。2010年8月7日,来自惠普实验室的科学家Vinay Deolalikar声称已经解决了"P/NP问题" ,并公开了证明文件。
2、排序问题
如果我们只能通过元素间的相互比较来确定元素间的相互位置,而没有其他的附加可用信息,则排序问题的复杂性是O(nlgn),但是排序算法有很多,冒泡法是O(n^2),快速排序平均情况下是O(nlgn)等等,排序问题的复杂性是指在所有的解决该问题的算法中最好算法的复杂性。问题的复杂性不可能通过枚举各种可能算法来得到,一般都是预先估计一个值,然后从理论上证明。
3、定义
为了研究问题的复杂性,我们必须将问题抽象,为了简化问题,我们只考虑一类简单的问题,判定性问题,即提出一个问题,只需要回答yes或者 no的问题。任何一般的最优化问题都可以转化为一系列判定性问题,比如求从A到B的最短路径,可以转化成:从A到B是否有长度为1的路径?从A到B是否有长度为2的路径?。。。从A到B是否有长度为k的路径?如果问到了k的时候回答了yes,则停止发问,我们可以说从A到B的最短路径就是k。如果一个判定性问题的复杂度是该问题的一个实例的规模n的多项式函数,则我们说这种可以在多项式时间内解决的判定性问题属于P类问题。P类问题就是所有复杂度为多项式时间的问题的集合。然而有些问题很难找到多项式时间的算法(或许根本不存在),比如找出无向图的哈米尔顿回路问题,但是我们发现如果给了我们该问题的一个答案,我们可以在多项式时间内判断这个答案是否正确。比如说对于哈米尔顿回路问题,给一个任意的回路,我们很容易判断他是否是哈米尔顿回路(只要看是不是所有的顶点都在回路中就可以了)。这种可以在多项式时间内验证一个解是否正确的问题称为NP问题。显然,所有的P类问题都是属于NP问题的,但是现在的问题是,P是否等于NP?这个问题至今还未解决。这就是P对NP问题。
4、P≠NP论证
如果P=NP,那么每个答案很容易得到验证的问题也同样可以轻松求解。这将对计算机安全构成巨大威胁,目前加密系统的破解就相当于要将一个整数分解为几个因数的乘积,正是其求解过程的繁琐,才能杜绝黑客的入侵。
而现在,美国惠普实验室的数学家维奈·迪奥拉里卡围绕一个众所周知的NP问题进行论证,给出了P≠NP的答案。这就是布尔可满足性问题(Boolean Satisfiability Problem),即询问一组逻辑陈述是否能同时成立或者互相矛盾。迪奥拉里卡声称,他已经证明,任何程序都无法迅速解答这个问题,因此,它不是一个P问题。
如果迪奥拉里卡的答案成立,说明P问题和NP问题是不同的两类问题,这也意味着计算机处理问题的能力有限,很多任务的复杂性从根本上来说也许是无法简化的。
对于有些NP问题,包括因数分解,P≠NP的结果并没有明确表示它们是不能被快速解答的;但对于其子集NP完全问题,却注定了其无法很快得到解决。其中一个著名的例子就是旅行商问题(Travelling Salesman Problem),即寻找从一个城市到另一个城市的最短路线,答案非常容易验证,不过,如果P≠NP,就没有计算机程序可以迅速给出这个答案。
迪奥拉里卡的论文草稿已经得到了复杂性理论家的认可,但随后公布的论文终稿还将接受严格的审查。
星空很远,哲学很近
文/宝木笑
“Zwei Dinge erfuellen das Gemuet mit immer neuer und zunehmender Bewunderung und Ehrfurcht, je oefter und anhaltender sich das Nachdenken damit beschaeftigt: der bestirnte Himmel ueber mir und das moralische Gesetz in mir.”(“有两种东西,我对它们的思考越是深沉和持久,它们在我心灵中唤起的惊奇和敬畏就会日新月异,不断增长,这就是我头上的星空和心中的道德定律”)——伊曼努尔•康德,《实践理性批判》
尴尬本身更像是一杯菜鸟调制的鸡尾酒,充满着硬性的勾兑,就像在一个浮躁的社会,哲学这样冷僻的学科却迎来了大众的再次追捧,如果说上世纪80年代的哲学热还带着三分理想主义的色彩,而如今则更像是暴发户书房里文玩,处处显得不合时宜。康德的墓志铭经常被人挂在嘴边,人类的目光都已锁定火星,但只有每天挤公交地铁木然在格子间的你我心里明白,星空其实还是很远,这个世界除了“生活”之外,还有一种东西叫做“生存”。
我们为了留在心仪的城市,为了每天的柴米油盐,为了还在老家吃苦的爹妈,为了对我们一往情深的伴侣,为了襁褓中嗷嗷待哺的孩子,为了自己活着的证明,每天在忍受无休止的加班,忍受狭隘而卑劣的上司,忍受斤斤计较的同事,忍受大城市土著的趾高气扬,忍受不可理喻的房价,忍受毫无道理的雾霾,忍受挤公交地铁时身旁陌生人突然的暴走……走出象牙塔后,这个社会渐渐拉下含情脉脉的面纱,我们见到了她艳若桃李的面庞上,留在嘴角的那抹狞笑。不知为何,突然想起十五年前,《无间道》横空出世,迷倒了那时年少的你我,刘伟强的《古惑仔系列》带坏了我高中时代最好的哥们儿,而《无间道》却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失去光华,相反,时时想起。
之前提到如今哲学热的不合时宜,但也许还是有人在真心喜欢,虽然我们都知道阅读哲学著作至少应该具备一定的专业基础(就像康德“三大批判”的译者邓晓芒教授所说,读康德至少需要哲学本科的基础一般),可是很多人仍然执着在其中,或许是为了某种“无间道”中的救赎?
“如是等辈,当堕无间地狱,千万亿劫,以此连绵,求出无期。佛曰:无间有三,时无间、空无间、受者无间。犯五逆罪者永堕此界,尽受终极之无间。”——《地藏菩萨本愿经》
这是佛经对“无间”的解释,比对如今普通人的生活,虽然有些过于悲观,但就像哲学研究者圈子里的一句戏言:“宁可留下悲观主义的尾巴,也不做乐观主义的强颜欢笑”,好在大家都是成年人,自然知道现实归现实,生活依然要向前的道理。为什么那么多人如今要读哲学,哲学在这样一个碎片化阅读的时代反而逐渐走近了你我,也许哲学本身的一些根本问题,在时代急剧变化的节点,引起了我们剧烈的共鸣,甚至让人们感到一种自我精神救赎的可能。鉴于哲学这门学科本身的体量过大,加之笔者实在水平有限,我们不妨在这里就哲学的一些主要的基础性问题加以讨论,权作一次主动地向哲学靠近,期盼着如此就能同时离身后的“无间”稍微远一点。需要特别提出的一点是,这里我们主要是对西方哲学系进行了解,托于丹教授等人的福,我们自己的哲学早已被换装配制成了老百姓喜闻乐见的鸡汤,所以我们并不陌生,也就无需在这里锦上添花了。
◆ 认识论的“剃刀边缘”
一般的哲学问题总是从认识论开篇,这符合人类的认知逻辑,当然像电影《降临》那样认知逻辑完全迥异的外星人例外。人类的认识论有很多大问题:什么是知识?知识和意见的区别是什么?知识需要确定性吗?知识的限度是什么?知识事实上是可能的吗?认识论从西方哲学的源头开始就有两个相反的阵营:一个是理性主义,他们把知识的首要来源视作“理性”,这个“理性”就是我们通常理解的逻辑、数学应用和某些形式下天赋观念,或者天生的心灵结构的应用。另一个就是经验主义,他们将心灵视作一张“白板”,认为所有的知识都是后天的。
理性主义阵营方面,比如柏拉图,柏拉图对于哲学的基本概念如影像、可感事物、概念、理念等有点儿类似于弗洛伊德和普鲁斯特,柏拉图积极认真地对待记忆,并把它当做自己知识理论的核心特征。理性主义者会告诉我们所了解的物质世界并不是表象世界,而是感官呈现给我们的世界,这个世界的真实性问题将衍生出无数的玄妙,当然也衍生出无数的电影,比如《黑客帝国》系列、《异次元骇客》等。
经验主义阵营方面,更像是一次对理性主义甚至自身的“革命史”,从亚里士多德对柏拉图的反对开始,洛克的“白板”理论,贝克莱对洛克的修正,再到修谟对贝克莱的极端化,直至经验主义极端化的巅峰——逻辑实证主义上场……这里要提一个非常重要的概念,它将理性主义和经验主义之争解释的更加通俗清晰,这就是“奥卡姆剃刀原则”,即“如果用较少的(东西)同样可以做好的事情,用较多的(东西)去做就是浪费”,用现代术语重新表述就是“如无必要,勿增实体”。
显然,理性主义忽视了奥卡姆剃刀,而经验主义又滥用了这一剃刀。最终,大神康德惊现江湖,康德其实很认真地试图在做一种折中的努力,但康德本质上最终更偏向理性主义一些,个人认为认识论的巅峰必然带来接下来我们要介绍的本体论无限循环的蝴蝶效应,因为康德终其一生也只是走到了“理性王国”的边界,那么同样的逻辑下,哲学在各个分类里都将面对终极拷问。
◆ 本体论的“华山论剑”
说实话,本体论成就了哲学,却疏远了人类。本体论是对“实在”或“存在”的理论,但直到今天我们仍然逡巡在什么是实在的,什么只是表象,是否有一种理论能够区分实在和表象,同时解释存在的每一个事物,或者实在与表象的区分总是带有语境性,是一种临时的、非正式的区分。于是,很多人带着看不懂和不明白之后的恼羞成怒,疯狂地攻击哲学是“无用”的,“无意义”的,这是很容易理解和宽恕的,但同时也是肤浅和可怜的。
然而哲学家们似乎从来都未考虑过吃瓜群众的感受,他们从未停止把别人和自己转晕的脚步,本体论引出的“一元论”、“二元论”、“多元论”、“虚无论”等至今仍在华山论剑,却仍然不能给我们确定的答案。我们可以自得于用踢一块儿石头的例子就将贝克莱的唯心主义一元论驳得尴尬无比,但柏拉图、笛卡尔以及洛克又如何,他们即使上升到二元论,仍然不可避免走向极端,就像笛卡尔的《第一哲学沉思集》第一稿也不得不加上副标题——“论……灵魂不朽”。笛卡尔的“松果腺”就像《无间道》里黄秋生给梁朝伟的生日礼物,那块儿手表并不能让其摆脱“无间”,而确定将松果腺作为身体和心灵交互场所的笛卡尔正试图写文章解决这个问题,却死于了一场感冒,这不是哲学的黑色幽默,而是冥冥中的人类思维悲剧。
在贝克莱的唯心主义狼狈不堪的同时,一元论却又迎来注定的复兴,唯物主义和一元论的联姻显示了强大的化学反应,唯物主义在西方取得了流行的优势,行为主义、心脑同一论、取消式唯物主义、功能主义大行其道。然而科学越是发展,我们反而在理性王国的边界寸步难行,这也是为什么当代哲学在与心理学姘居之后,反而再次向笛卡尔世界转向的原因,因为一元论没有能力将本体论带出“无间地狱”。
当维特根斯坦横空出世,不知道是他成就了多元论,还是多元论成就了他,但多元论者的宣言仍然具有普世意义:“二元论者宣称世界上每个事物必定适合两个盒子(心灵或物质),唯物主义者则宣称世界上每个事物必定只适合一个盒子,但我们为什么要接受他们的观点呢?”
就像康德、牛顿等这些站在人类思想巅峰的人物一样,当人类的认识来到自身逻辑思维的边界,也就是当人类认识到自己思维的极限到来的时刻,哲学的“终极问题”将具化为宗教哲学,简单地说就是一切“终极问题”(或者说是哲学的“中心问题”)将有意无意指向同一个方向:是否有充分理由让我们相信上帝存在或不存在,哪个上帝存在,哪个上帝不存在,对人类来说,上帝的存在与否意味着什么?
人类在这个问题上也在“无间”中挣扎,譬如罗素,在罗素18岁的时候就成了一名无神论者,他那时断定“第一因”的论证是无效的。然而当他在剑桥呆到第四个年头,他又成了有神论者,他得出结论说用其他方法证明上帝存在是有效的。故事还未结束,后来罗素又发现他的论证有缺陷,于是又回到了无神论,真应了《无间道》那句台词——“说好了三年,三年之后又三年。”
◆ 价值论的“五十度灰”
价值论,哲学和世俗的桥梁,哲学家在这座桥上驻足,感受“中心问题”之河在脚下流淌而过,也在这座桥上“仰望头顶的星空”。在价值论的王国,新康德主义者们实现了价值论的不断扩张,自由、伦理、美学,甚至政治哲学、社会哲学都已并入价值论的版图,价值论在当代社会确实应该有更大的市场,往往价值论方面的著作代表着哲学可读性的巅峰。然而,就像颇受争议的电影《五十度灰》的主题一般,价值论自身似乎永远无法弥合人类道德和欲望之间的沟壑。
曾几何时,很多伪文青总喜欢将“自由意志”挂在嘴边,萨特的存在主义成了多少装逼犯把妹子推倒的利器,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堕落的自由”又给多少朋克注入了信仰的吗啡。自由,从来不是一个单纯的小姑娘,她是一个有故事的婊子,只是所有那些肮脏的哲学利用者们却不知道他们嘴里叼着的名词其实涉及到哲学的一个非常宏大的课题——决定论和非决定论。
当德谟克利特开端了决定论的伟大体系,以“拉普拉斯的恶魔”之名著称于世的“天才”概念却给决定论埋下了辉煌的陷阱,当斯金纳将决定论推向无以复加的巅峰,我们知道非决定论终将与其划江而治。虽然“自由意志”那样有名,但其实非决定论包含的内容更加精彩,以至于大科学家海森堡渐渐变成了哲学家,最终直接写出了那本著名的《物理学与哲学:现代科学的革命》。从这个角度上,我们也就不难理解为何以弗洛伊德为代表的大师们手里攥着心理学的门票,却全部挤进了哲学的咖啡馆,因为哲学在当代已经关乎我们能否逻辑地续存。
善是什么?美好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真的有道德责任和道德义务之类的东西么?做有道德的人究竟有没有道理呢?虽然当代的哲学家几乎没有人心甘情愿地称自己为康德主义者,然而就我们的日常生活而言,康德的定言命令在许多方面仍然是对古老道德智慧的高度技术化再现,比如我们小时候听到的“如果某人那样对你,你有什么感受”等,我想,其实做一个康德主义者挺好,这对于我们芸芸众生来说也就足够了。值得一提的还有,在讨论价值论的时候,我们不应对道德怀疑论者表示鄙夷,逻辑实证主义者、文化相对主义者和存在主义者们至少有一点是对的,那就是我们不可能发现道德的基础,请永远记住,虽然没有根基的房子会很糟糕,但道德永远不是房子那么简单。
个人不成熟的一点看法:其实哲学在价值论方面的纠结,很像格伦•廷德《政治思考》中对“自由”和“道德”的看法,最终只能是一种“二律背反”,我们不妨会心一笑:世上没有应不应该,只有愿不愿意,不妨把天堂留给上帝,让宿命决定世俗。
当你耐心读完上面的长文,也许就能渐渐明白为什么很多人如今要读哲学,要走近哲学,不是因为哲学能给我们现实问题的答案,而是哲学的思考能将人带离现实的“无间”。当然鸡汤主义者一定会对此嗤之以鼻,认为这是逃避,是软弱,是向现实低头。鸡汤主义者很可爱,就像当年的你我,当初受《古惑仔》系列的影响,我们这些“小男生”觉得最酷的就是蹲在街头烧烤摊的热血少年,后来渐渐成长,毕业、结婚、娶妻、生子,才会去重看《无间道》这样的老电影,明白真酷的是写字楼里为了养家糊口而终日隐忍的中年大叔。
尼采说:“在探究哲学时,我们会感到仿佛已经割断了绳索,飘进了外太空的冰冷黑暗。”如果星空遥远且冰冷黑暗,不妨走近哲学,去感受现世的哲学。我们会渐渐明白,哲学对人类最重要的作用从来不在于给出答案,而在于开启人类自己的灵魂。鸡汤喝的再多,逆袭来的再好,所谓正能量再强悍,如果从未就人类亘古以来的那些哲学的“中心问题”发过问,那么这个人的灵魂必定与生理的衰老一起逐渐枯萎,那么每个人脚下的这条“无间道”就成了真正的“无间地狱”。我们要做的不是逃离这条没有终点的“无间道”,而是学会在这条“无间道”上好好活下去,顺便腋下夹本哲学书,如果旁边一边喝着鸡汤一边正在“釜山行”的丧尸们阴阳怪气地问我们为什么去读哲学,我们只要回答“因为我是人”,这就可以了。
年少时读哲学,就像当年模仿《古惑仔》里的陈浩南和山鸡,三分好奇,七分虚荣。
而今再读哲学,就像独处时背着熟悉的台词重看《无间道》,三分回忆,七分感慨。
十五年前,《无间道》横空出世,迷倒了无数少男少女,那个时候大学内外还是一派莺歌燕舞:没房没车据说也是能结婚的,各种“门”还都是用来走人的,科比还是8号还不知道伤痛为何物,没人会特别注意一个叫什么C罗的年轻人,专家就是指在某领域知识最丰富的人,教授就是指在大学传道授业解惑的人,富士康的人们还在积极乐观地生活,学校周围的小旅馆还斗不过旁边的网吧,菊花也还只是一种花,顶多用来泡茶,它还没学会一紧……
下一个十五年呢……
—END—
PS:感谢善良的读者朋友一直坚持将这篇长文耐心读完,笔者只是一个普通的读书人,见识浅薄,上文定有很多纰漏之处,还望各位指正。这里列出一个关于哲学方面的小小书单,都是个人喜好,权当画蛇添足,主要是推荐一些常见的哲学书籍,很多书因为太过有名,有些烂大街的嫌疑,但并不是说书本身不好,相反,书本身很好。
到二元论,仍然不可避免走向极端,就像笛卡尔的《第一哲学沉思集》第一稿也不得不加上副标题——“论……灵魂不朽”。笛卡尔的“松果腺”就像《无间道》里黄秋生给梁朝伟的生日礼物,那块儿手表并不能让其摆脱“无间”,而确定将松果腺作
人的灵魂必定与生理的衰老一起逐渐枯萎,那么每个人脚下的这条“无间道”就成了真正的“无间地狱”。我们要做的不是逃离这条没有终点的“无间道”,而是学会在这条“无间道”上好好活下去,顺便腋下